午夜

午夜,肚子竟然唱起歌来了,房间里没有储备的事物,我打算忍到明天上午;我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即使饿得难受,也懒得出去走一趟,至少还有24小时便利店开着啊。
当古怪的图像在我的脑海里面晃动起来以至于我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阵敲门声,我沉沉地吐了一口气,等着他敲第二声,因为我不能肯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觉,因为有时候在我将要睡着时我确实会突然惊醒过来,而自己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果然,我没有听错。
“是谁?”我问道,毕竟我刚到这个城市不久,任何会有意拜访我的人都还不知道我的住址呢,毕竟就连我自己也需要查看手机上的备忘才能知道自己住哪里。
回答我的是另一阵敲门声,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恐怖杀手半夜杀人的幻象,直觉告诉我,在得到可靠答复之前决定不能开门。
“是谁?”
没有答复,门只是被不停地敲击着,但声音稍有些沉闷。
门上没有猫眼,没有办法,我只好趴在地上试图通过门下狭窄的缝隙观察一下。
楼道的灯开着,借此我看见了一双高跟鞋,黑色而反射着亮光,或许是卖春的女人呢?我想,便打算起来开门。
突然,门下出现了另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突兀地出现在门缝那边,好像连额头都不需要,顿时惊出我一身冷汗。
即使在我用完我桌上的半包纸巾擦拭之后,我的冷汗也没有停止,开始它只是慢慢渗出,接着就开始成股留下了,接着冷汗跌落在了地上,像是突然炸开了喷泉口,汹涌的液体从汗落下的地方喷涌而出,我站立不住,滚到在地,结果凡是我触及到地面上留下了我的汗水,喷泉就在那里形成。
敲门声停止了,但满屋的水已经透过门缝流了出去,但水势实在过于凶猛,那里根本不足以排出这些汹涌的洪水,接着我又发现我洗涤过我身体的水流过的地面也能形成喷泉,而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控制,而我甚至还不会游泳!
水位正在升高,木质的门开裂了,接着一声巨响,门爆裂开来,而我已经听到了门外消防车的声音。
我被水流卷到走廊里,还好我在三楼,水很快就顺着楼梯流下去了,一路上也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喷泉,毕竟我全身还在流出冷汗,而我又站在这片水泽之中。
接着我听到了尖叫声,站在走道上的窗口往下看,我发现了原因。
这些来历不明的水正在淹没整个街道,对面的地下商场正在紧急疏散人群,没有买单的人蜂拥而出,而奇怪的是我还看见有一些人还试图往市场里走呢,大概是见义勇为去了。
我记得有个什么能演善骗的宗教里就有个灭世的大洪水,中国古代神话里也有一个,结果就是人类得以幸存下来,当然了,这里必须要乱伦才能生出后代来,中国神话里是坐在葫芦里幸存的葫芦娃兄妹,而那个叫诺亚的家伙却只带着儿子和妻子,后果我自然不敢想。
想到这里,楼下的洪水已经浩浩荡荡了,看起来可能会淹没整个城市,或许再一次摧毁这个世界,而我对此无能为力。
不可能的水再也没有停下,出水口也越来越多,地球的质量增速也越来越快,一个月之后,地球发光了。
当然早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死掉了,而故事能得以进行下去就因为这个故事是假的而且没有被赋予任何意义,称之为垃圾也完全没有贬低它的意思。
毕竟伴随那道光的还有一场大爆炸,纷飞的液体四散开,制造着新的水源,几何级的扩散很快遍布全宇宙,巨大的黑洞彼此交谈着,商量不久之后宇宙聚合时的盛典。
“我保存了7亿个文明世界毁灭时的全维度画面,我准备到时候共享它。”一个黑洞说。
“我正要问问上帝有关逻辑悖论的事。”另一个黑洞说。
“大概是出了什么问题。”又是另一个黑洞说道。
“我曾经爱上过一颗中子星。”说话的这个黑洞此刻正在和上面提到的第一个黑洞进行融合。
“请解释一下此刻。”一个黑洞问我。
“我又不是上帝,何况我已经死了!”我只能这样回答,事实上我把它读了出来,毕竟我还想着那双恐怖的眼睛的事情,读出来也可以给人壮壮胆。
“话说还有一件事,”我突然想到,便说了出来,“说到上帝,我前两天还见过他呢。”
黑洞们都把引力波伸了过来,既然你们想听,我就说说吧。“上帝那家伙长得就像一个南瓜,其实也不是很像,因为我也没见过彩色的南瓜,他还告诉我灵魂这东西绝对不是他发明的,他一直怀疑其上还有更高级的存在,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
“他没提到逻辑悖论的事情吗?”那个黑洞问。
“我不记得了……”突然,我就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走那条路,I HAVE NO IDEA!
近日地铁里在播放《Lucy》的宣传片,里面特别显眼的一句台词就是摩根·弗里曼说的“I HAVE NO IDEA!”我想他是对的,没人对此有idea,不管大写、小写、还是生活或其上的东西。

“本字幕仅供学习交流,严禁用于商业用途。”

准确地说,这不是一场战争,但却造成了和战争一样的结果:死亡和悲伤。
装载了盗版数据的意识站群被管理员强大的力量绞杀了,程序不会永远存在漏洞,对意识体的识别也在随着意识空间的演进而发生变化,管理员通常会找到解决的方法;即使真的出现了不可控制的风险,也还有最后的区域空间格式化的手段。
这一次,管理员就用到了这一招。
据说这些意识站群的数据和历史信息很快就被清空了,但在意识站群被毁灭之前,已有大量的数据被接触到这些站群的普通意识体复制,管理员也已经发出了警告,声称来自这些意识站群的数据都包含隐藏病毒,建议意识体删除。但意识体对于数据都有着本能的渴求,被复制的数据很快就被整合到意识体自身的数据库之中,而意识体之间存在的数据交换又让来自危险站群的数据得以更为广泛地传播。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病毒的关系,意识体在整合了危险站群的数据之后通常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而且似乎开始产生一些对管理员的对抗情绪,意识体的情绪并不能被隐藏,因而很容易传播扩散,管理员的权限便受到了挑战。
最严重的危机莫过于在意识体集体意志作用下的数据协议的演化,而数据协议的改变必然造成数据空间自身稳定性的下降。新协议受到了自然形成的点对点网络的严重影响,去中心化的思想蔓延在整个数据空间,管理员不得不花费精力制造攻击爬虫消灭信息流比较大的节点,然而此举却让节点更趋于小型化,点对点网络便更加稳定,由此管理员不得不制造更多的爬虫……
恶性循环的直接后果就是网络中攻击爬虫数量猛增,极大地影响了数据空间的运算速度,如果这种情况不加以遏制,系统宕机便随时可能发生。
但关心未来的毕竟是少数,数据空间之中显而易见的现状是管理员与意识体为争夺有限的运算资源而彼此竞争。
长期的趋势来看,意识体依靠其复制自身的本能终会在对抗中获得最后的胜利,管理员的权限会被剥离;但其中的牺牲,也必将成为意识空间中最为伤痛的公共数据之一。

UNNECESSARY

脚不是必要的,因为我不愿行走。
手不是必要的,因为我不愿战斗。
眼睛不是必要的,因为我看不见真相!
脑不是必要的,因为我放弃了思考。
我不是必要的,因为我
不自由。